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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寻找即将消逝的年俗获奖作品10】菊花清茶:农村新年的爆竹声
发布单位:扶风县图书馆
发布时间:2021-02-18

作者:扶小风

伴随着新春的步伐,一年一度的春节愈来愈近,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全国疫情形势严峻,今年春节回家已成了奢望,我的心儿不免惆怅起来,陷入了回忆中……过年燃放爆竹,是悠久的民俗。宋朝王安石《元日》诗中写到: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千门万户曈曈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”。腊月三十下午6时到大年初一早上,家家户户门前炮声隆隆,雷光闪闪。特别是到了晚上,人们等着盼着,不停的看表,争着抢着放新年深夜子时的第一炮。小伙子,姑娘们,孩子们欢笑着点燃爆竹,只见漫天彩花飞舞,礼炮的响声地动山摇,震耳欲聋。这个时候,早起的媳妇们也忙着开始忙碌起来,点香、敬六神、拜先人,早早做起香气喷喷的饭菜,一般要在初一早上10时左右忙完。初一天一亮,家家户户门口红红绿绿的炮纸一堆一堆的,在微风吹动下,弯曲的炮纸滚动着,好像滚走了过去的灾难和晦气,迎来了光明和希望,滚走了过去的忧愁和烦恼,迎来了新的幸福和欢乐。所以,就有了“有钱没钱,买炮过年”、“一根蒜苗一根葱,买炮也要过新春”的俗言。每当放炮的时候,小孩子们都兴奋不已,大家还不断地议论:谁家的炮响的时间长,谁家的炮飞得高,谁家飞出的火花好看。

小时候,一听到爆竹声,连衣服都顾不上穿,就急忙跑去捡炮,专捡那些有捻子的炮。我们一帮熊孩子成群结队,只要谁家炮响,我们就一涌而上。过年人放炮都早,我们在黑灯瞎火下乱摸,只要是圆圆的,我们就拾起装在衣兜里,回去或等天亮在看。一次,我把捡到一个有捻子的炮,回去点了个半截香点燃,拿到手里,没想到刚点上捻子,炮就响了,把我手炸得疼了好些天,连碗都端不起,爸爸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,妈妈看着我发肿的手,都伤心的哭了。从此以后,吓的我再也不敢捡爆竹了。但我爱和小伙伴乘热闹,人家常用手拾,我常用脚踩。那时,我们把拾的炮,把里面火药倒出来存好,在找废架子车链条,在把辅条折弯,把火药装进链条孔内,在石头上使劲一磕,那响声比炮还大。有时没有火药了,我们偷偷把家里的火柴偷出来,把红红的火柴头包下来,装进链条孔内,在石头上一磕,虽没有炮里的火药声大,但也能响起来。多少次,母亲做饭找不到火柴,就知道我拿走了,她老人家不知把我骂了多少次,我也不知偷了多少盒火柴,后来母亲干脆就把火柴藏了起来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对炮也慢慢有了认识。啥叫“爆竹”,为啥要放爆竹,我不清楚。小时候,常听老人说,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部落,每年都丢失许多三、四岁的小娃,也有许多野兽糟蹋村民们准备收获的粮食,闹得人心惶惶。有人说是神鬼掳走了娃,有人说是狼虫虎豹吃了娃。部落里有个叫顺达的年轻人,非常勇敢,常常思量用什么办法震住那些鬼神和狼虫虎豹,以便杜绝野兽糟蹋粮食,防范丢失小娃,让部落的人们过上安稳的日子。有一天,他从山火引燃竹子发出的声响受到启发,便苦苦思忖:凡是野兽都害怕很大的响声呀,如果做一个能够随时燃放的“爆竹”那该多好啊,那些狼虫虎豹来了,我们就燃放“爆竹”!于是,顺达反复试验,用先辈们制造的火药和其它材料,做出了响声很大的爆竹。在乡邻们帮助下,顺达进行了多次试验。当然,在试验过程中,部落里有几个人被炸伤了。但是,顺达和乡亲们用做出来的爆竹,在狼虫虎豹出没最多的地方连续放了几天几夜,说来也怪,从此这个部落四季平安,再也没有野兽糟蹋粮食和丢失小娃的现象。看到此情此景,人们欢呼雀跃,都说顺达制作的“爆竹”给乡亲们带来了平安。从此,爆竹声便成了喜庆吉祥的声音,成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渐渐地,过年放炮成为一种风俗,必不可少了。

由于制作的“小炮”像用绳子拧成的鞭子,人们便将这类“小炮”统称为“鞭炮”。如今,作为喜庆吉祥的象征,人们对放炮赋予了吉庆贺喜、避邪驱晦等广泛的涵义。不光放炮,还放烟花。放炮的时机和范围也不仅仅局限于过年时节了。正月十五、娶媳妇、盖房架木、买了新物件、亲人过寿、开土奠基、给去世的老人立墓碑等等,凡是婚丧嫁娶等人们认为的大事情,都要放放炮,以是隆重热闹或庄重肃穆。春节的爆竹声,代表着人们欢乐的心情,代表人们对美好的祝福和向望。过年的炮声越大、越隆重,说明人们生活越美好。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,人们开始追求高质量的居住环境,国家也开始禁止燃放爆竹,如今兴起的电子炮、礼炮等已经代替原始的爆竹,炮声更加响亮浓烈,但也少了些原始的狂放和热烈,原来的爆竹已渐渐地退出历史舞台了。当然,在特别重大的节日里,也会由燃放礼炮,直冲九霄云外,一响接着一响,在空中炸开五彩缤纷的花瓣,让人们眼花缭乱,享受着伟大祖国的日新月异,繁荣昌盛,更希望我们美丽的祖国越来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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